整體來說算是公民課演習吧(反之,大埔強拆事件需要你的關注!)。人數不錯,但絕不到蘋果所稱的三萬。有趣的是:
- 標語極少
- 男同志(模樣)的人應該高於一般比例--但低於西門紅樓街區
- 主事者(所謂的citizen1985)將活動策劃成馴良百姓的卑微請願
- 流離、沒有聲音、未被辨認的身影
本書的繁中譯名無疑大有問題。Ryan Holiday談的是「部落格圈」(blogsphere)的生態,除非這圈子流傳的資訊為網路媒體甚至傳統媒體轉錄、挪用、翻攝,而且,我們還將新聞的標準放低到素樸的資訊,那才談得上「被新聞出賣」。英文書名也點明這是「媒體作手」的告白。所以,如果你希望讀到傳統媒體的新聞生產過程出了什麼問題,那肯定會落空。本書談的是 部落格圈 。
上述「架構」概念的意思是,它給「哪些事情有可能做、哪些連想都不用想」設下限制。網站是一種架構,是互動發生的場所,而諸多網站(部落格、會轉貼部落格文章的論壇、線上刊物網站,甚至抓Matadata的網站)以及服務(如AdSense、Alexa、RSS)共同構成部落格圈,而這個圈子的運作方式,很大程度受限於網站與服務的運作方式:這就是架構概念蘊含的意思。
Read on →本書的繁中譯名無疑大有問題。Ryan Holiday談的是「部落格圈」(blogsphere)的生態,除非這圈子流傳的資訊為網路媒體甚至傳統媒體轉錄、挪用、翻攝,而且,我們還將新聞的標準放低到素樸的資訊,那才談得上「被新聞出賣」。英文書名也點明這是「媒體作手」的告白。所以,如果你希望讀到傳統媒體的新聞生產過程出了什麼問題,那肯定會落空。本書談的是 部落格圈 。
上述「架構」概念的意思是,它給「哪些事情有可能做、哪些連想都不用想」設下限制。網站是一種架構,是互動發生的場所,而諸多網站(部落格、會轉貼部落格文章的論壇、線上刊物網站,甚至抓Matadata的網站)以及服務(如AdSense、Alexa、RSS)共同構成部落格圈,而這個圈子的運作方式,很大程度受限於網站與服務的運作方式:這就是架構概念蘊含的意思。
Read on →2010年由鄭義愷翻譯、群學出版的《哲思之樂》,作者是Robert C. Solomon,原書出版於1999年。晚了10年,所幸本書提的問題都深刻雋永,固然作者未必答得圓滿,但只要讀者對激情、死亡、自欺、報復等議題感興趣,本書至少是理想的導覽手冊。
本書也有許多種讀法。雖然中間的篇章不算特別針對分析哲學,但單憑導論和附錄,談資足夠讓人將本書歸為「對分析哲學的挑釁/戰帖/…」。或者,把握貫串中間篇章的線索,亦即激情,則本書念茲在茲的也是將激情帶回哲學討論。倘使從社會學理論的角度觀之,本書則有橋接哲學與社會學討論的功能。晚近《憂鬱的文化政治》和《民困愁城》二書亦拉抬了情感政治,尤其情感與酷兒、同志運動中的情感政治等議題;對此感興趣的朋友,本書有大半篇幅密切相關,尤其第五章「生命的悲劇感」。
對於群學的書籍能觸及的行外人(行外不一定外行,洞見與創見都不一定來自內行人)而言,本書大抵嫌艱澀,要求寬厚的耐性。儘管我個人讀來收穫豐滿,堪比原文書封上的那尊彌勒佛歡快,但恐怕還是要修過一點哲學概論,才能共享「哲思之樂」。作者不只一次提到,儘管哲學一度肩負回應人類一般生存困惑的使命,晚近New Age、《秘密》、《超譯尼采》或《小資大翻身》,似乎都比哲學或社會學更能幫助人活下去。
何以致此?原因當然複雜。不過,首先,作者應該也會同意,不能不把New Age等學院外的方案當一回事;忽視實在,那就等踢到鐵板的時候再來喊痛吧。理論不能因為自己不夠複雜,反倒怪罪起現實沒有按照自己的期望發展。其次,全力回應外部的期望也不對,這只會導致學科本身瓦解。如果要拿營業額或「幫助別人增加多少產值」來衡量自身,學院就只能朝學店或新興宗教發展--或是拱手讓其他產業和新興宗教團體跨足高等教育。
三者,從《哲思之樂》這本書也能明白:一本書的作用有限。本書的引用次數只有43次(作者被引用最頻的書次數破千),可是本書在台灣的銷量,能賣完一刷(亦即不會超過2000本)就不錯了(亦可參考Wensen的「感慨」)。何況--或說畢竟--還是有上述智識的門檻。題外話是,比起痛苦的蛻變,我們似乎比較擅長壓榨自己忍受一次又一次短痛,即使這短痛一直來一直來,從積分的角度來看與長痛無異。
只好嘻皮笑臉以對世道維艱,一邊繼續深耕學科本身的探究,一邊尋找有沒有哪些銜接世道的契機。制度的問題在此特別猙獰。譬如拚集點升等與狹隘的評鑑規則,譬如報帳規則拖累研究,譬如碩博士生的勞動條件、收入乃至社會地位[1]。這些制度弊端,有的都談了5年以上,仍然是未竟之業。
我比較熟稔的學科也越發積極地思索與回應此事--否則一項中程的反饋就是系所排名下滑、學生人數減少。這些年來公共社會學、審議民主等概念,頗有呼召。人文社科系所背景的年輕人會流傳的台大社會系小畢典致詞(林國明、劉華真、何明修),近年也從不同角度,點出社會學之於畢業生有什麼價值,而因為大多數畢業生都不會繼續唸下去,所以這些致詞其實也是在回應社會的期望:社會學對全社會有什麼價值?
諸如此類的反思,若能成為持續不輟的建制,世道就有機會慢慢改變。慢慢的。譬如今年的致詞,何明修引述之「體制內的長征」,若印證在社會學本身,那是二十多年的光陰,再加上不足為外人道的鬥爭,才讓社會系擺脫「混系」之名。
鑽研學科本身的探究,同時想辦法用本學科的觀點,重解現實的發展,並且要考慮到學院內外的時間節奏差異,還有,觀眾認知上的門檻。更重要的,這必須是一件集體事業。
舉例來說,社會學可以評述「開放資料」、「開放政府」等概念,乃至給g0v.tw這樣的具體實作一些建言(譬如針對開放資料可能遇到的問題)。相對地,人文學和社會科學也可以借鑒資訊人的社群文化。後者的社群相對於前者,可謂十分健康、有活力,甚至催化不少政治行動。當然,這是因為資訊人之間有技術標準這樣的媒介,讓個體可以迅速找到對口,而現實目的可以藉著實作專案帶進來。
反觀相對重視「反身」工夫的社會學或哲學,在此,相當於技術標準的「方法」,也是反身檢討的重要對象,於是你批評我的作法沒有看到特異案例,我指謫你的研究沒有代表性(這些都是假議題就是了)。分殊的力道似乎大於媒合的力道。又,受限於人數(2004年蘇國賢的研究只將131人納入統計,這是全台灣),分殊的後果就是每個小陣營都風華絕代,可是都做不起來。北美那種「__社會學」的分化方式,或許不適合此地;年會分議題的作法(也就是「下標籤」)可能比較適恰。此外,文化研究在台灣崛起,牽扯著智識場域的歷史紛爭(劃界搶地盤與資源、統獨議題等),吸引年輕世代的目光,而這一名目下究竟涵括哪些實作,也值得認真對待(陳光興、劉紀蕙與宋文里的見解)。
說到底,這些無非是擺脫唯智識至上論的工夫之一。
[1] 生理男性博士生在二十幾歲的末期,往往要面對一個困局,亦即社會對這個年紀的男性的收入與社會地位的期望,不符社會學能給博士生的「造化」。要是面臨結婚、成家的壓力,那就更棘手了。相較之下,至少西歐國家給博士生的待遇,就比較能讓他「安心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