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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粉細細的雨已漫落兩小時,迴廊下各樣團體忙各的,經過外拍那群--當然是男人--,很想上去把30cm的鏡頭折斷。相機跟陽具的關係,當然還包括那時並膝側坐在地的「女優」的關係,很多人都討論過了,不過沒有上去折斷30cm之餘,我倒是突然明白班雅明說得跟真的一樣的靈光(aura),或許就來自神祕,來自困惑。

照片歸根結底只告訴我們「此曾在」,亦即,如畫面所顯現的樣態曾經存在,而我們總是以自身不同的條件領受之。文化資本的差異讓A覺得一張楓葉的照片僅僅是楓葉,B卻一葉知秋、加拿大、思念是一種病了起來。所以靈光當然也不是絕對的,它總是預設某種文化資本。

無論如何,具有靈光的照片顯現的樣態卻讓人沒有辦法僅僅認為那是一位老婦,卻要困惑她逼視鏡頭的眼神、他為什麼在下午三點般的光度中坐在那兒--?

如果瞭解到外拍對某些人群來說是相當普遍的實作,看到外拍生產出來的照片大概絕不會錯認,因為外拍照片的形式總是「那樣」。從而你知道照片所顯現的僅僅是「外拍」這種實作本身,絕不會是別的。所以討論區上對外拍照片的評語也就只有兩大類:(1)「妹很正」;(2)無止盡的器材討論:「也是要有鏡頭A才能把美眉的膚色呈現得那麼自然」。

是以對瞭解外拍是怎麼一回事的人來說,外拍照片本身不耐深思,引不起困惑,它本身沒有故事,那麼可思的就只剩下是怎樣的歷史條件讓外拍成為可能這一問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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